招果洞遗址进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名单 古人类活动痕迹可追溯至4万年前

招果洞遗址进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名单 古人类活动痕迹可追溯至4万年前

招果洞遗址进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名单 古人类活动痕迹可追溯至4万年前

招果洞遗址进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名单 古人类活动痕迹可追溯至4万年前

招果洞遗址进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名单 古人类活动痕迹可追溯至4万年前

(化石网报道)据贵阳网:核心提示:“来自旧石器时代的石器、骨器等大量地层关系明确的文化遗物,两座距今1万多年的墓葬,以及伴生的人类头骨化石,水、陆生动物遗骸和植物遗存……”这些,都是2016年至2020年,贵安新区招果洞遗址的重要发现。

1月11日, 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初评名单出炉,在这份按年代早晚排序的名单中,贵安新区招果洞遗址名列榜首。专家推测,该遗址的古人类活动痕迹,最早可追溯至距今4万年前。

随后,记者采访了贵州省文物古物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招果洞遗址考古领队张兴龙。接下来,跟随他的视角,一起来探索这个古人类“洞穴家园”的前世今生。

A.从躲雨、关牛的“牛洞” 到古文化遗址

招果洞遗址的发现,是偶然,也是必然。

2016年,贵安新区开始开发建设,新区的历史文化发掘也迎来了春天。在这个契机之下,由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组成的考察团队,对贵安新区境内的文物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和探索。

“贵安新区山美、水美,生态环境非常好,再加上我们前期做过一些工作,对贵安新区的文物发掘这一块,还是有信心的。”张兴龙说,但是,201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已在贵安新区境内发现了距今1万多年的牛坡洞遗址,“我们当时心想,中国社科院无论经费还是硬件设施方面都更充足,有好的遗址,可能都被他们挑光了。”

因此,对于是否还能找到好的遗址,团队每个人心里都打满问号。

2016年3月,考察团开始对贵安新区境内的洞穴进行走访调查,前前后后,跑了贵安新区4个乡镇以及核心区以外的四五十个洞穴。每到一处,他们就到老乡扎堆的地方,和当地人唠嗑,打探线索。

考察团队抵达高峰镇岩孔村的那一天,是初春。暖阳洒向大地,茂盛的植被释放出充足的氧气,每呼吸一口都是新鲜空气,像进入了一个“天然氧吧”。红枫湖的一条支流从村里穿流而过,当地人称之为麻线河。河流两岸,有一块很大的坝子,地势很平整,利于人们活动。寨子里,一群老乡坐在自家门口悠闲地晒着太阳。

在狩猎、采集阶段,人类需要直接从自然界攫取植物资源、水生资源,因此,周边生态环境非常重要,岩孔村恰好具备这样的环境优势。同时,古人类居住的洞穴,也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比如,离地面要有一定的距离,太矮会潮湿,太高又不利于进入洞穴。洞口要宽大,便于人类进出和在洞口活动。”张兴龙介绍道,除此之外,洞穴还要干燥,地面要平整,不要有太多垮塌的石头,如果朝向超东或朝南,采光好一些就更好了。

在岩孔村招果组,考察团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乡聊上了,听完专家组的介绍,老乡说:“招果组的后山,有一个‘牛洞’,挺符合你们说的这些条件。”老乡所说的“牛洞”,就是以前放牛时,遇到下雨,人们躲雨、关牛的地方。如今回想起来,当地人一定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牛洞”,有朝一日,会成为当地珍稀的文化宝库。

听老乡这么一说,当日,由张兴龙带领的考察团便兴冲冲地赶往“牛洞”。刚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大家感到十分震撼!洞口有一个落水洞,洞壁上,形成了明显又丰富的文化堆积(即人类活动垃圾形成的地层),高达8米深,而且序列非常好,能证明人类的活动是很延续的,这让大家惊喜不已,如获至宝。

随后,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把剖面清理出来,采集了一些测年样品。之后,用碳十四的方法对当时采集的样品进行测量。测出来的结果,让考察团喜出望外,根据这批采集到的样品推测,该洞穴的年代,最早可以到距今3.8万年前。

为了便于收集资料上报国家文物局,就需要对该洞穴进行命名,当时,当地已经有一个“牛坡洞遗址”,再叫“牛洞”也不合适,容易混淆,这可让考察团犯了难。后来,因“牛洞”位于岩孔村招果组,当地属于布依族聚居地,考察团便大胆推测,“招果“一词会不会在布依话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果然,推测得到了当地老乡的证实。一位年长的老乡说,布依话里,“招果”主要是等人、等候的意思。张兴龙和同事一听,都觉得这也挺符合“牛洞”原有的用途的,再加上,用当地小地名命名,也有利于当地旅游、经济等各方面的发展。

于是,“招果洞”就此得名。

B. 克服重重阻碍 揭开遗址的“历史年轮”

2017年,考察团申请了发掘执照,在获得国家文物总局批准之后,正式对招果洞遗址进行发掘,然而,进展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

“该遗址出土的文物很丰富,平均每5公分能出土200余件文物,每一样东西都需要经过挖掘、清理、拍照、测量、取器物的一整套程序,非常耗时耗力。”张兴龙说,当时,研究所有一套比较先进的RTK测绘仪器,但因洞内没法连卫星信号,只能利用原始的全站仪进行测量,再加上其他一些不可控因素,整整一个多月,仅挖了一米左右,进度非常慢。

直到2018年,研究所引进了一套名为Newplot的软件,利用在全站仪上,才提高了测绘速度,解决了旧石器遗址标本数量比较多的问题。

紧接着,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当时,团队里的一个老师挖到一米多的时候,已经挖到一个接近一万年左右的测年样品,按道理说,越往下挖年代越早。然而,当他挖到近两米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件打磨得很精美的,新石器时代的石器,还出现了一些陶片,这让他感到很疑惑。这个问题,也困惑了考察团很久。

“贵州属于喀斯特地貌,因有地下河、暗河,导致洞穴里面文化地层堆积特别复杂。一旦下面基础不稳定,上层也会发生变化。”张兴龙说,洞穴里基岩的孔隙多,岩缝里会渗水进来,形成小溪流,溶蚀土壤。溶蚀之后,就会造成错层或沉降的现象,如果和落水洞连起来了,遗址里文化堆积的稳定性就会受到一定影响。

而招果洞遗址,正好就遇到了这个问题。后来,为更准确的进行发掘工作,考察团便想出一个好办法——揭露整个洞穴中部遗址堆积,扩大发掘面积。张兴龙说:“这样,哪一部分发生了错层、沉降便能够更清晰地推测出来。”

发掘过程中遇到的这些难题,像大自然给考察团出的一张考卷。直到2019年上半年,考察团才将遗址堆积情况,以及文化层后期被扰动的情况,彻彻底底弄清楚,更进一步地了解了这个古人类活动的“洞穴家园”。

C. 从丰富的“文化菜单” 看古人类生活方式

五年间,招果洞遗址出土的文物颇多,有大量打制的、磨制的石器,存在的时间最早可追溯至距今4万多年以前,一直延续到距今2、3千年。

“实际上,打制石器在贵州并不少见,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一直到新石器时代,乃至商州都有打制石器。我们通过这些小型的打制石器,再结合出土的大量动物骨骼遗存,推断出古人类会用此来切割肉类,并且很可能他们的食物就以肉食为主。”张兴龙说。

而磨制石器里面,发现了一件早于1.2万年的磨制石器,上面沾染了赭石粉末。众所周知,赭石是一种染料。考察团据此推测,这些赭石很可能是古人类用来纹身或进行一些原始的宗教活动的。

“这块沾染上赭石的磨制石器的出现,说明了当时人类在思想上有了很大进步,已存在一些很明显的象征性行为。”张兴龙说。

除此之外,该遗址还出土了大量的磨制骨角器,古人类把动物的骨头和鹿角切割成大致想要的形状后,磨成骨锥或骨铲。“这个遗址内,发现最早的磨制骨器接近4万年。这应该是在贵州发现最早的磨制骨器,它的出现,不仅意味着在人类演化的过程中,心智能力的重大提升,也标志着晚期智人(现代人)的出现。”张兴龙说。

招果洞遗址里,出土了大量的动物的骨头。目前,考察团已经做了一些种属的鉴定工作,已发现了大概有25种动物骨骼,其中有蚌壳、螺丝、鱼类等水生动物,也有很多陆生的哺乳动物,其中鹿类占绝大多数。“同时,还发现了不少碳化的植物果实。鉴定出来,主要是一些猕猴桃属和葡萄属的野果,这说明当时他们虽然以狩猎为主,但采集经济还是占一定比例的。”张兴龙说。

考察团把招果洞里的人类活动的遗迹分为一、二、三期,一期又分成了早、中、晚段,大概距今2万7、8千年到距今1万6、7千年的一期中段,古人类便经历了一次很严重的降温事件,被称作做末次冰盛期。这次降温事件,让生存环境变得十分恶劣,对古人类来说,即是挑战,又是机遇。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人类便开始想办法生存下去。这样一来,用火的遗迹就逐渐增多,在招果洞遗址里,就发现了多达51处用火遗迹,而且,人类在洞穴里活动的频率增多,对洞穴利用的强度也加大了。

“在恶劣环境下,人们发现河里的鱼、蚌壳等东西也能填饱肚子,并且捕鱼相对于狩猎,稳定性会更强,更能保证一个族群稳定的蛋白质摄取,因此,冰期结束之后,人类对水生动物资源的利用大大加强。大概在距今1.6万年到1.7万年以来,遗址里面鱼骨的数量大量增加。”张兴龙介绍道。

除此之外,考察团曾发现一件磨制骨器,粘上了鱼刺,胶结得很坚硬,再加上在考察团发现的其中一所距今1.2万年的墓葬里,发现陪葬鱼钩的现象,这些都印证了考察团的推测,也说明了,至少在1.2万年前,鱼类资源在人们的生活中是十分重要的。

D.从丰富的文物发掘 到背后的学术意义

“贵州的洞穴很多,但往往考察下来,一个区域内,堆积好的中心营地、核心遗址往往就只有一个。在贵安新区,早段就只有招果洞,距今1.2万年以后,牛坡洞才开始慢慢地有人居住。”张兴龙说,招果洞遗址文化堆积从距今4万年,一直延续到全新世,堆积连续完整,这在云贵高原乃至全国都是极为少见的。

同时,招果洞遗址揭露出自旧石器时代晚期至全新世的50多个火塘和人类活动面,填补了以往工作的空白,为研究西南地区早期人类居住活动,进一步复原史前社会发展提供了重要证据。

“招果洞遗址的年代序列完整,文化堆积在几次重要的气候事件节点发生明显变化,对研究古人类生态适应性策略的演变具有极高价值。”张兴龙介绍道,另外,招果洞遗址第一期发现的骨角器和燧石制品是西南地区现代人行为出现的重要标志;第二、三期堆积和穿洞上层文化、猫猫洞文化类似,为探讨云贵乃至中国南方到东南亚地区旧、新石器时代过渡阶段人类迁徙与文化扩散等史前考古重大课题,提供了新证据。

“遗址还发现了2座距今1.2万年的墓葬,在墓葬内发现了较完整的头骨和肢骨,是早全新世中国西南地区最完整的人类骨骼遗骸之一。”张兴龙说,这些发现,为学术研究提供了很宝贵的参考。


另一方面,考古科研院所与高校强强联合,密切协作,整合了第四纪洞穴沉积学、动物考古学、植物考古学、体质人类学、古环境学、石器分析、体质人类学专家、测年专家团队,从发掘开始就介入发掘和研究工作,相信也能为区域考古协作和多学科团队攻关做出一些示范性的贡献。

相关报道:贵安招果洞遗址:看古人类“洞穴家园”的前世今生

(化石网报道)据贵阳网(贵阳日报融媒体记者 吴宇):来自旧石器时代的石器、骨器等大量地层关系明确的文化遗物,两座距今1万多年的墓葬,以及伴生的人类头骨化石,水、陆生动物遗骸和植物遗存……”这些,都是2016年至2020年,贵安新区招果洞遗址的重要发现。

1月11日,202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初评名单出炉,在这份按年代早晚排序的名单中,贵安新区招果洞遗址名列榜首。专家推测,该遗址的古人类活动痕迹,最早可追溯至距今4万年前。

随后,记者采访了贵州省文物古物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招果洞遗址考古领队张兴龙,一起来探索这个古人类“洞穴家园”的前世今生。

聊出来的遗址

招果洞遗址的发现,是偶然,也是必然。

2016年,由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组成的考察团队,对贵安新区境内的文物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和探索。

高峰镇岩孔村,红枫湖的一条支流从村里穿流而过,当地人称之为麻线河。河流两岸,有一块很大的坝子,地势很平整,利于人们活动。

在狩猎、采集阶段,人类需要直接从自然界攫取植物资源、水生资源,因此,周边生态环境非常重要,岩孔村恰好具备这样的环境优势。同时,古人类居住的洞穴,也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比如,离地面要有一定的距离,太矮会潮湿,太高又不利于进入洞穴。洞口要宽大,便于人类进出和在洞口活动。”张兴龙介绍道,除此之外,洞穴还要干燥,地面要平整,不要有太多垮塌的石头,如果朝向超东或朝南,采光好一些就更好了。

在岩孔村招果组,听完专家组的介绍,一位老乡说:“招果组的后山,有一个‘牛洞’,挺符合这些条件的。”老乡所说的“牛洞”,就是以前放牛时,遇到下雨,人们躲雨、关牛的地方。

听老乡这么一说,当日,由张兴龙带领的考察团便兴冲冲地赶往“牛洞”。刚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大家感到十分震撼!洞口有一个落水洞,洞壁上,形成了明显又丰富的文化堆积(即人类活动垃圾形成的地层),高达8米深,而且序列非常好,能证明人类的活动是很延续的。这让大家惊喜不已,如获至宝。

随后,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把剖面清理出来,采集了一些测年样品。之后,用碳十四的方法对当时采集的样品进行测量。测出来的结果,让考察团喜出望外,根据这批采集到的样品推测,该洞穴的年代,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3.8万年前。

为了便于收集资料上报国家文物局,就需要对该洞穴进行命名。因“牛洞”位于岩孔村招果组,当地属于布依族聚居地,考察团便大胆推测,“招果“一词会不会在布依话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果然,布依话里,“招果”主要是等人、等候的意思。张兴龙和同事一听,都觉得这也挺符合“牛洞”原有的用途。

于是,“招果洞”就此得名。

揭开“历史的年轮”

2017年,考察团申请了发掘执照,在获得国家文物总局批准之后,正式对招果洞遗址进行发掘。然而,进展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

“该遗址出土的文物很丰富,平均每5公分能出土200余件文物,每一样东西都需要经过挖掘、清理、拍照、测量、取器物的一整套程序,非常耗时耗力。”张兴龙说,整整一个多月,仅挖了一米左右,进度非常慢。

直到2018年,研究所引进了一套名为Newplot的软件,才提高了测绘速度,解决了旧石器遗址标本数量比较多的问题。

紧接着,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当时,团队里的一个老师挖到一米多的时候,挖到一个接近一万年左右的测年样品,按道理说,越往下挖年代越早。然而,当他挖到近两米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件打磨得很精美的,新石器时代的石器,还出现了一些陶片,这让他感到很疑惑。这个问题,也困惑了考察团很久。

“贵州属于喀斯特地貌,因有地下河、暗河,导致洞穴里面文化地层堆积特别复杂。一旦下面基础不稳定,上层也会发生变化。”张兴龙说,洞穴里基岩的孔隙多,岩缝里会渗水进来,形成小溪流,溶蚀土壤。溶蚀之后,就会造成错层或沉降的现象,如果和落水洞连起来了,遗址里文化堆积的稳定性就会受到一定影响。

而招果洞遗址,正好就遇到了这个问题。

发掘过程中遇到的这些难题,像大自然给考察团出的一张考卷。直到2019年上半年,考察团才将遗址堆积情况,以及文化层后期被扰动的情况,彻彻底底弄清楚,进一步了解了这个古人类活动的“洞穴家园”。

看古人类生活方式

五年间,招果洞遗址出土的文物颇多,有大量打制的、磨制的石器,存在的时间最早可追溯至距今4万多年以前,一直延续到距今2、3千年。

“实际上,打制石器在贵州并不少见,从旧石器时代开始,一直到新石器时代,乃至商、周都有打制石器。我们通过这些小型的打制石器,再结合出土的大量动物骨骼遗存,推断出古人类会用此来切割肉类,并且很可能他们的食物就以肉食为主。”张兴龙说。

而磨制石器里面,招果洞遗址发现了一件早于1.2万年的磨制石器,上面沾染了赭石粉末。

“这块沾染上赭石的磨制石器的出现,说明了当时人类在思想上有了很大进步,已存在一些很明显的象征性行为。”张兴龙说。

除此之外,该遗址还出土了大量的磨制骨角器。“这个遗址内,发现最早的磨制骨器接近4万年。这应该是在贵州发现最早的磨制骨器,它的出现,不仅意味着在人类演化的过程中,心智能力的重大提升,也标志着晚期智人(现代人)的出现。”张兴龙说。

目前,招果洞遗址已发现了大概有25种动物骨骼,其中有蚌壳、螺丝、鱼类等水生动物,也有很多陆生的哺乳动物,其中鹿类占绝大多数。“同时,还发现了不少碳化的植物果实。鉴定出来,主要是一些猕猴桃属和葡萄属的野果,这说明当时他们虽然以狩猎为主,但采集经济还是占一定比例的。”张兴龙说。

考察团把招果洞里的人类活动的遗迹分为一、二、三期,一期又分成了早、中、晚段,大概距今2万7、8千年到距今1万6、7千年的一期中段,古人类便经历了一次很严重的降温事件,被称作做末次冰盛期。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古人类便开始想办法生存下去。这样一来,用火的遗迹就逐渐增多,在招果洞遗址里,就发现了多达51处用火遗迹,而且,人类在洞穴里活动的频率增多,对洞穴利用的强度也加大了。

“在恶劣环境下,人们发现河里的鱼、蚌壳等也能填饱肚子,因此,冰期结束之后,人类对水生动物资源的利用大大加强。大概在距今1.6万年到1.7万年以来,遗址里面鱼骨的数量大量增加。”张兴龙介绍道。

张兴龙说,招果洞遗址文化堆积从距今4万年,一直延续到全新世,堆积连续完整,这在云贵高原乃至全国都是极为少见的。

同时,招果洞遗址揭露出自旧石器时代晚期至全新世的50多个火塘和人类活动面,填补了以往工作的空白,为研究西南地区早期人类居住活动,进一步复原史前社会发展提供了重要证据。

“遗址还发现了2座距今1.2万年的墓葬,在墓葬内发现了较完整的头骨和肢骨,是早全新世中国西南地区最完整的人类骨骼遗骸之一。”张兴龙说,这些发现,为学术研究提供了很宝贵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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