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集齐“七龙珠” 他凭啥成古生物界“锦鲤”

两年集齐“七龙珠” 他凭啥成古生物界“锦鲤”

两年集齐“七龙珠” 他凭啥成古生物界“锦鲤”

两年集齐“七龙珠” 他凭啥成古生物界“锦鲤”

(化石网报道)据科技日报(操秀英):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副教授邢立达说,今年春节,自己收到了一份大礼。

是什么呢?

科学家在韩国发现一件极为罕见的恐龙皮肤化石,并发现了世界最小恐龙足迹的整个脚底鳞片印痕,其细节对科学家理解极小型兽脚类恐龙的演化有重要意义。相关成果于2月14日发表在《自然》旗下期刊《科学报告》。

该研究由韩国晋州国立教育大学科学教育部金景洙、美国科罗拉多大学足迹博物馆馆长马丁·洛克利教授、韩国国家文化遗产研究所负责人林钟悳博士和邢立达等学者共同完成。

这让邢立达离去年8月25日在朋友圈立下的Flag又近了一步——“又一次在野外过生日啦,36岁的最后一天,37岁的第一天,就这样迈入了壮年……希望我在40岁以前能取得更多成果!”

他可真是个贪心的人。

实际上,邢立达的发现已足够多。短短两年间,邢立达和他的团队发现了古鸟琥珀、恐龙琥珀等7种白垩纪琥珀,成功集齐“七龙珠”。

辗转走上职业“寻龙”路

大多数男孩子小时候都很喜欢恐龙,邢立达也不例外。小时候,他认为恐龙神秘且凶猛。上美术课时,别的小朋友都用橡皮泥“包饺子”“搓面条”,而邢立达“搓”了一只大恐龙。那时的他喜欢看《恐龙特急克塞号》《恐龙的故事》《十万个为什么》。

这些书在邢立达心中播下好奇的种子。“我自幼酷爱大自然与古生物,那些生活在史前的怪异生物,它们身上有无数谜团,等着我们去破解。古生物学家的工作,不仅要抽丝剥茧、还原历史,更要使人们能更好地理解过去,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展望未来。”邢立达说。

上高中时,邢立达创建了我国首个恐龙网站“恐龙网”。“那时我把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跟恐龙、古生物有关的书都买了。”邢立达说,他把这些书的内容录入电脑,放到网上作为资料。

他还写信给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专家,希望他们能解答网友提出的问题,支持这个科普网站的发展。当同龄人还在教室里读书时,邢立达已经跟研究恐龙的科研大咖们交上了朋友。

但高考时,邢立达却意外地填报了金融专业。网传此举是“遵从父母意愿”,但邢立达解释道:“这其实是个意外,我当时以为古生物专业是文科,但其实是理科,所以学文科的我报不了,只好选了金融。”

大学毕业后,邢立达成了南方报业集团《南方》杂志的科技编辑,边挣钱边用业余时间发展恐龙爱好。但他发现,一心两用的结果,很可能是两边都做不好。工作半年后,他辞职,一心扎进恐龙的世界。

好眼力带来好运气

从恐龙爱好者到专业科研工作者,邢立达说,赴加拿大留学让自己完成了身份上的转变。辞职后,邢立达首先到成都理工大学进修,接着去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深造,之后通过不懈努力,成了北美古脊椎动物学会的前任会长菲利普·柯里的学生。

“我最终还是走上了接受科班训练,接受系统教育的学术之路。”邢立达回忆道,2012年,他在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取得古生物学硕士学位,并在次年成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的博士研究生,2016年取得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至今。

回想过往,邢立达对在美洲大陆上挖恐龙化石的时光,很是难忘。正是那段高强度锻炼经历,让邢立达练就了一双辨别化石的“火眼金睛”。

有一次,邢立达去位于江西的赣州博物馆,帮忙鉴定一块恐龙化石。工作完成后,他要搭乘公交车前往火车站,而公交站旁边是一处工地。

“因为有点累,所以我靠在工地的墙上休息一下。后来,发现身上有很多灰,就在我回头拍打身上的灰时,突然发现土坯墙上嵌着一块恐龙蛋的蛋壳化石。”邢立达的判断没有错,他最终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把嵌在墙上的20多枚恐龙蛋的蛋窝化石拨了出来。

从2013年开始,邢立达接连在琥珀里发现了恐龙和古鸟化石,这些成果震惊了全球古生物界。旁人都在问:“邢立达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微博上关注他的粉丝都喊他“人形锦鲤”邢老师,然而,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所谓运气,不过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以及多年积累的经验和不可或缺的勤奋。

2014年,邢立达在缅甸琥珀中找到了被称为“天使之翼”和“罗斯”的两个古鸟类翅膀,这是人类第一次看到古鸟类的真面目。2016年,他又在缅甸琥珀中找到了距今9900万年的幼年小恐龙“伊娃”的羽毛尾巴。2017年,邢立达又在琥珀里发现了“比龙”小鸟,这也是人类第一次近乎完整地看到9900万年前的雏鸟。2018年,邢立达在琥珀里发现了目前为止最完整的古鸟“煎饼鸟”。最近,邢立达又在琥珀里发现了距今9900万年的白垩纪蛙类和蛇类。

培育科学精神是科普原动力

除了让人吃惊的学术成果,邢立达为人熟知的另一原因,是其对科普工作的巨大付出。

“挥舞着地质锤在世界各地寻龙问骨的同时,我也在不断思考,如何能把这些好玩的知识传递给更多人。”邢立达说。

两年前,一位朋友跟邢立达开玩笑说:“你这么喜欢吃,你说恐龙能怎么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邢立达抓住了这个绝好的创意,陆续撰写了多篇以此为主题的文章。并在科学松鼠会和果壳网的帮助下,出版了名为《把恐龙做成大餐》的科普图书。

此外,邢立达还组织翻译了一批非常优秀的国外古生物读物,如《普林斯顿恐龙大图鉴》《我心爱的雷龙》《美国国家地理恐龙终极百科》等。这些由古生物学家亲自撰写的读物,填补了国内恐龙科普图书多个领域的空白,受到自然爱好者的欢迎。

在邢立达看来,恐龙科普既容易也难。“说它容易,是因为关于恐龙的资料非常丰富,通过搜索引擎就可以获得上万字的科普知识。说它难,是因为读者的口味越来越难以满足,只有从成百上千种恐龙科普产品中脱颖而出,才能争取到更多的读者,传递我们所珍视的科学精神。”邢立达说。

科学精神是邢立达反复强调的词。“了解恐龙知识,能够提高青少年的综合素质,培育科学精神,激发他们探索科学奥秘的热情。说不定,未来杰出的科学家,就在这些青少年当中。”邢立达说,这正是他做好科研、热心科普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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