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青岛即墨市区附近发现华东首例翼龙足迹化石

山东青岛即墨市区附近发现华东首例翼龙足迹化石

“化石猎人”唐永刚在翼龙足迹发现现场(以上图片来自化石网)

2011年3月16日,中国、波兰、美国、加拿大的古生物学者宣称,他们在山东青岛即墨市区附近发现了华东首例翼龙足迹化石,这是中国翼龙足迹的第三次记录,具有重要的古生物学意义。

化石的研究者,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生物科学系的研究生邢立达,波兰地质研究所的杰尔林斯基教授,美国犹他州迪克西州立学院的哈里斯教授等学者在本月出版的《古世界》杂志撰文描述了这批珍贵的标本。

山东是我国恐龙及其足迹化石的重要产地,莱阳与诸城等地的白垩纪恐龙化石群举国闻名,而在多国学者的多年努力下,莱阳、莒县、诸城、临沂等地也都发现了恐龙足迹化石,这些足迹化石与山东多个恐龙化石点一道,相辅相成,向世人展示了距今一亿年前白垩纪世界的勃勃生机。

即墨沉寂的发现

即墨座落于山东半岛的东南部,东频浩瀚无涯的黄海,南部和胶州湾畔的青岛市区一衣带水,北部则有著名的恐龙产地——莱阳。恐龙时代并没有县市之界,近在咫尺的莱阳近年来不断“爆出”发现恐龙化石的新闻,那么即墨有没有恐龙?从地质条件上看,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只是等待发现。

即墨的山川岩石地貌,基本为中生代侏罗纪和白垩纪以来造山运动形成的岩层所覆盖。在其中的白垩纪,更是保存下大量的沉积物,沉积物形成沉积岩,后者是一种在低温高压状态下凝结而成的岩石品种,如果成岩以前曾经是生机盎然的远古大陆,里面就会保留下许多当年的动、植物化石。而即墨大地上的这方沉积岩地质大地,就属此类。所以历年来人们在即墨八里庄、马山和流浩河一带的岩石中陆续发现了硅化木,鱼类等化石,但这其中的动物化石大多比较残破,难以具体研究。

2009年4月28日,山东《半岛都市报》的一则新闻引起了远在加拿大的中国学者邢立达的注意。该报道称,在即墨市文化路和嵩山路交界处“闻馨园”小区工地发现了数百个“凹陷的图案”。随后,即墨市博物馆的学者来到工地,经实地勘察后认为,这些图案很可能是恐龙足迹。但此事很快就被淹没于浩如烟海的资讯中。当地博物馆等文博系统对古生物并不了解,而建筑商为了赶工期,也没有停止施工的进程,在古生物学者介入以前,这一大批珍贵的恐龙足迹不消几日便变成了小区的地基,全部被掩埋或破坏了。

化石猎人的意外收获

为了尽可能的抢救这批足迹,邢立达委托友人,人称“化石猎人”的唐永刚先生尽快赶赴现场,经过多方周旋,在当初报道足迹发现的都市报记者焦恭森先生的帮助下,唐永刚来到了开发商的公司,并在办公室见到了被当成“奇石”而保存起来了六个恐龙足迹,进行了仔细测量,翻制模型,为这批足迹在古生物历史上留下应有的记录。

唐永刚先生乃山东临沂人氏,是古生物的狂热爱好者与业余研究者。早在2005年,他便按照80年代地方志上的只言片语,在山东南部的马陵山山脉发现了数十个“神秘大脚印”。这些大脚印正是如假包换的恐龙足迹,而且是华东最大的恐龙足迹,从那时候开始,唐永刚便开始了他的“追踪白垩纪”之路,前后跑遍了中国绝大多数化石产区,积累了丰富的野外经验。

测量任务完成后,唐永刚并没有离开即墨,而是揣着相机和地质锤,来到闻馨园小区周边考察。在小区周边工地的废石料堆中,唐永刚仔细地观察着,前后找到了大量的虫迹,泥裂,木化石碎片等地质或生物构造。“我当时仅仅是想多看看,虽然足迹群已经被湮灭,但说不定还有一些含有足迹的岩石被抛弃在工地”,唐永刚对记者说,“在全部转了一大圈之后,就在我准备离开之时,意外的在一块2米见方的石头上看到了2个小小的痕迹,看上去与传统的恐龙足迹并不相似,出于职业敏感,我拍下了照片。”

当唐永刚带着模型回到家中,便将照片通过网络发给邢立达。“他很激动,感觉很意外”想起当初与邢立达的通话,唐永刚还声声在耳,“邢立达认为那2个小小的痕迹很可能是翼龙的足迹,与他在甘肃等地的发现太像了,但即墨的标本只有2个足迹,并没有行迹,还不能很确定。”

面对着邢立达的疑问,唐永刚二话不说,第二天又搭坐长途车回到即墨,在当地友人的帮助下,把足迹化石从围岩上切割下来,做好充足的保护措施,将其运回临沂大学。邢立达后来仔细观察了这件标本,只见上面保存了两对翼龙的前后肢足迹,此外还有一个不甚清楚的后足足迹,这五个足迹构成了一个完美的行迹,成为中国第三例,也是华东第一例确凿的翼龙足迹化石。而这一精妙的发现,完全归功于化石猎人对古生物化石的高度敏感。

小足迹内有大乾坤

翼龙足迹是非常珍稀的遗迹学证据,这类动物是脊椎动物中最早飞上天际的物种,它们出现于距今约2.3亿年前得晚三叠世,并与恐龙一道灭绝于距今6550年前的晚白垩世。早期的翼龙有着长长的尾巴,嘴巴布满牙齿,而后期的翼龙则与此相反,并且诞生了翼展达到18米的地球上有史以来最大的飞行动物。

由于翼龙的骨骼非常薄,要留存为化石非常困难,从而产生了大量的争论。其中一个困扰古生物学家多年的疑问就是,当翼龙类在地上移动时,是采四足方式还是二足方式?而翼龙足迹的发现为这个疑问提供了强有力的化石证据。即墨的翼龙足迹就是典型的四足运动方式,从周边的水痕来看,这只翼龙很可能正在涉水或寻找食物。此外,传统的观念认为,翼龙类在地面的行动相当笨拙、不方便;但即墨的标本表明,这只翼龙在地面能够相当顺利的运动。

“中国的翼龙足迹非常罕见,目前仅在甘肃刘家峡发现了一道行迹,此外就是浙江与重庆的不甚完好的数个足迹,从化石留存的角度上讲,即墨的发现非常完好,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邢立达告诉记者。

“早在上世纪50年代,中国古生物学的奠基人杨钟建先生就在描述了山东莱阳附近的一些翼龙骨骼”著名恐龙专家董枝明教授介绍说,“但这些标本仅是一些破碎的肢骨,层位也不甚明确,因此山东的翼龙之谜始终难以解决,如今即墨翼龙足迹的发现足以确凿的表明,在距今一亿年前的山东半岛,翼龙正在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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