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40万年前的大象骨架如何解开早期人类行为的诱人谜题
罗马附近卡萨尔伦布罗索遗址上的大象骨头及其轮廓草图。图片来源：Mecozzi 等人，2025 年，PLOS One，CC BY
（化石网cnfossil.com）据对话（Gerrit Dusseldorp）：一个春天，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一头年迈的大象躺在现在意大利北部海岸附近的一条小溪岸边奄奄一息。不久之后，一些拾荒者赶来吃这巨大的食物。
40多万年后，罗马郊区卡萨尔伦布罗索的建筑活动发现了一头大象的象牙，促使考古发掘以调查周围环境。
由恩扎·斯皮纳波利斯 （Enza Spinapolice） 和弗朗西斯卡·阿尔海克 （Francesca Alhaique） 领导的一项新发表的研究不仅深入了解了大象的死亡，而且也许更有趣的是，还深入了解了以大象为食的食腐动物的生活。
这些食腐动物不是鬣狗。他们是一种奇怪的灵长类动物，用两条腿行走——早期游牧人类，早在人们建造房屋甚至生火之前就生活在欧洲，他们短暂地停下来从这笔意外的意外之财中获利。
这一发现是如何将考古遗产管理融入开发和建筑活动的一个成功例子。自 1992 年以来，一项欧洲范围内的条约规定欧盟国家必须保护其考古遗产。但每个国家都可以自行决定如何这样做。
在我的祖国荷兰，仅发现动物化石并不一定会导致挖掘。因此，像这样的网站很容易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被摧毁。
但在大象的案例中，罗马考古监督超出了职责范围。他们组织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研究项目，揭示了并解决了早期人类行为的一个诱人谜题：这些游牧食腐动物到底对这种动物的身体做了什么？
解决一个有40万年历史的拼图
四十万年前，欧洲的人类数量很少，但可能在地中海沿岸最为常见。他们的化石极为罕见，但来自西班牙北部的 Sima de los Huesos（字面意思是“骨坑”）和英国的 Swanscombe 的头骨表明，这个时候的人是早期尼安德特人。
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他们留下的不仅仅是他们的骨架。我们还可以研究他们的工具，这些工具已经在欧洲大部分地区被发现——北至英格兰南部。
卡萨尔伦布罗索大象死亡的河流输送了火山喷发的火山灰，火山喷发的火山灰可以准确追溯到404,000 年前——所以这头大象一定是在此之后死亡的。但沉积物的位置表明，火山灰沉积物来自温暖时期，可以追溯到 395,000 年前。从那时起，更冷的天气开始盛行。
因此，考古学家的这个谜题是在一个非常狭窄的时间片（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中铺设的。
卡萨尔伦布罗索的大象骨头。图片来源：Beniamino Mecozzi，CC BY
在这些温暖的时期，意大利居住着一个迷人的动物群落，包括狼、狮子、鬣狗、河马和犀牛。但直牙象才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这个物种比非洲象大得多，是一位真正的生态系统工程师，开辟了原本森林茂密的景观，提高了许多其他物种的生产力。
这种特殊的动物已经 40 多岁了——对于大象来说已经老了。它可能被困在河岸的泥泞中，自然死亡。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地方——例如，在托斯卡纳的波杰蒂韦基，那里有七头大象死在温泉中，后来被部分屠宰。在卡萨尔蓝勃罗佐，我们甚至知道大象死亡的季节：脱落的马鹿和小鹿角表明现在是春天。
成群结队地在这片土地上漫游的人类自然会被这堆肉所吸引。虽然大象的骨头没有显示出切片和锉削产生的特征性切割痕迹，但它们确实显示出锤痕，并且是在几个小燧石工具旁边发现的。
我们可以看到，人们用锤子敲开了一些骨头，也许是为了里面的脂肪骨髓。但他们也用骨头来制作工具。这是不常见的行为，仅在其他几个站点记录过。
在大多数情况下，早期尼安德特人似乎更喜欢用燧石制作工具，我们怀疑还有其他材料，例如木材，这些材料很少保存下来供我们找到。创造骨骼工具有时被视为一种技术复杂的行为，表明具有现代般的智力。
我认为解释更简单：我们很少找到它们，因为它们比石器更容易腐烂。在卡萨尔蓝勃罗所，它们的使用可能是“必须需要”的情况。
毕竟，尽管古代意大利的环境可能很美丽，但对于依赖优质石头作为工具的人们来说，它有一个严重的缺点：燧石只能用非常小的鹅卵石制成。
这些人类的技术远不如后来的“经典”尼安德特人那么先进，他们蒸馏桦木焦油、给石器木柄和定期生火——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在很久以前看不到的。这个小组足够多才多艺，可以修改他们的技术库来生产非常小的燧石工具，还可以探索使用象骨等其他材料。
他们使用“双极技术”适应了小燧石卵石——这项技术已经在第一个考古遗址——肯尼亚 330 万年前的洛梅克维考古遗址中得到证实。它包括将您想要剥落的石头放在更大的石砧上，然后用另一块石头击打它的顶部。这将鹅卵石分成两部分，从这里可以产生锋利的薄片。
在卡萨尔伦布罗索发现的一些燧石工具边缘足够原始，可以分析其史前使用的微观痕迹。他们指出在相当柔软的材料上使用，这可能意味着切割象肉——尽管这也可能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
这些早期尼安德特人也拥有更复杂的技术技能。他们带来了一把手斧，它是在一块较大的石灰石上（并由）制成的——这不是工具的最佳材料，因为它非常柔软，但仍然适合制作这种更大的工具类型。
这群人只拥有不完美的石头——要么太小，要么太软——也抓住了巨大的象骨制作工具的潜力。他们打碎了一些骨头，然后用锤石剥落骨头来塑造它们，就像他们制作燧石一样。
也许只有几个小时，空气中就会弥漫着燧石撞击铁砧的声音、骨折的裂缝声和人们因丰富的食物而兴奋的叫喊声。然后这些早期的人会再次前进，也许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过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