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北京人”:两枚牙齿震动世界(三)

北京猿人用火示意图

重燃希望的第四枚牙齿

因此,2011年初夏,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在清理1920年前后的周口店发掘材料时,意外地鉴定出了保存于瑞典的第四颗牙齿时,新的希望又出现在人们面前。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周口店的发掘工作重新开始。“从1949年到1966年十几年间,发掘出的人类化石只有6枚单独的牙齿,一件带有一枚牙齿的下颌骨前部和一个头盖骨的前部和后部。”中科院院士、古人类学家吴新智说,“这是目前国内仅存的‘北京人’化石材料。”

周口店运去的发掘材料,曾让瑞典的古生物学家们一度忙碌起来。然而,清理工作在师丹斯基发现了第三枚牙齿后不久,就日渐荒疏了起来。近两年,瑞典人再次“想起”了尚未清理的几十箱材料。几个月前,清理工作突然出现“惊人”发现,一个未成年人的头盖骨惊现于人们面前。荒疏多年,面对如此“重大”的发现,瑞典人决定邀请中国专家前往协助鉴定。

这是自1918年以来,中国学者第一次正式受邀参与运往瑞典的周口店材料的清理、鉴定工作。接到邀请,我国古人类学家刘武、古哺乳动物学家同号文,一起前往瑞典。

两位经验丰富的学者到场后,通过对头骨形态、出土层位及伴生的哺乳动物化石进行分析后,很快就得出结论,这个幼年头骨,应该是考古中常见的晚期“混入品”。

既来之则安之,在瑞典期间,刘武、同号文与瑞典学者一起,对周口店的材料进行清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短短几天的工作,两位学者居然不虚此行,有了意外的收获:第四枚牙齿——一枚人类犬齿,出现在眼前。

“这是目前存世的11枚‘北京人’牙齿中,唯一一枚犬齿。”刘武对笔者说,目前这颗牙齿在科学上的价值,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从学术上说,每一件新材料问世,都有着难以估量的潜在价值。早年的研究,由于研究水平、方法、思想有着时代的局限,“如果那些化石不丢失的话,以现代手段重新进行研究,应该会有新的收获”。因此,这枚牙齿的出现使人们对瑞典未开封的40箱物品燃起了新的希望:从这40箱中,我们还能找到些什么?

“当我们打开当年封存的箱子时,那场面颇为感人。”刘武说。

上世纪20年代的香烟盒、洋铁罐包裹、存放着化石;繁体中文、老式拼音与英文对照标签,书写工整……

一段尘封的历史,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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