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丘巴卡”还高大的史前巨猿为什么消失了?

(化石网cnfossil.com)据美国国家地理(撰文:RILEY BLACK 编译:石颐珊):步氏巨猿在中国的茂木森林中生存了200万年,以咀嚼果实与树叶维生。

这种比“丘巴卡”还高大的史前巨猿为什么消失了?

图中描绘中国南方森林中的一群步氏巨猿,它们是史上体型最大的灵长类。 随着葱郁的森林退缩,草原扩张,这种巨猿的生存空间逐渐遭到限缩,直至灭绝。 ILLUSTRATION BY GARCIA/JOANNES-BOYAU, SOUTHERN CROSS UNIVERSITY

地球上从来没有过像步氏巨猿(Gigantopithecus blacki)那么大的灵长类。 这种古猿的成体站立时可达3米高,体重可超过200公斤,它们于上一个冰河时期漫步于古中国的茂密森林之中。

自从将近一世纪前发现这种古猿以来,古生物学家一直为这种令任印象深刻的植食动物灭绝的原因困惑。 不过,最近一篇新分析认为,这种灵长类独特的生活方式造就了它们的脆弱。 随着步氏巨猿赖以为家的森林迅速改变,它们无法适应逐步扩张的草原。

1月刊刊登于《自然》(Nature)期刊上的一篇新研究结合了地质年代、花粉纪录,以及牙齿化石内保存的线索,呈现出步氏巨猿何时且如何灭绝的详细时间轴。 研究结果详尽揭露了这种生物的衰弱与最终的殒落。

这种比“丘巴卡”还高大的史前巨猿为什么消失了?

步氏巨猿直立大约3米高,体重超过200公斤,是史上已知最大的灵长类。 ILLUSTRATION BY GARCIA/JOANNES-BOYAU, SOUTHERN CROSS UNIVERSITY

「我的同事张颖奇(Yingi Zhang)已经研究步氏巨猿的证据超过十年了。」 这篇新研究的第一作者齐拉. 威斯特维(Kira Westway)说,他是澳洲悉尼麦考瑞大学的地质年代学家。 这种巨猿最大的谜团在于它们消失的时间点。

威斯特维试着为巨猿属(Gigantopithecus)化石出土的沉积层订出更加精准的年代。 如果研究者能找出明确的时间点,接着就可以进一步调查巨猿的世界可能是什么样子──以及是什么事物消灭了这些猿类。

虽然专家们先前就推测巨猿可能因为所偏好的森林栖地逐渐稀疏而被推向灭绝,然而已知的巨猿化石缺乏可用以验证该想法的已定年代。 「如果没有明确的时间轴,就会在错误的地方寻找线索。」 威斯特维说。 与巨猿同时存在的其他猿类却存活了下来,这让巨猿的灭绝之谜更加难解。 魏氏猩猩(Pongo weidenreichi)是现在的红毛猩猩的亲戚,无论消灭巨猿的是何等变化,魏氏猩猩都活过了这关。

威斯特维和同事们发现巨猿在距今230万年至21.5万年前之间生活于中国。 「在200万年前的早期洞穴之中,我们找到了数百颗步氏巨猿的牙齿,」威斯特维说:「但在约30万年前的洞穴中,在它们灭绝的边界,我们只找到了几颗牙齿。」

研究巨猿遗址中的花粉化石也有助于研究人员了解它们的栖地在这个时间区段中如何变化。 大约70万年前,松树、桦树和栗子树的亲戚组成的茂密森林退缩,更开阔且有着较大片草地的栖地成形。 随着这样的环境变化推进,巨猿逐渐衰落以致消亡。

从它们的牙齿纪录看来,这种巨大的猿类应该有感受到环境变化。 这种猿类食用的植物会影响它们牙齿中含有的地球化学痕量。 在70万年前以前,巨猿和魏氏猩猩居住在树冠覆顶的森林中,以树叶、果实与鲜花为食,几乎全年都有美味的植物可食用。

然而,随着季节变化更佳显著且森林变得更加开阔,巨猿愈来愈难找到偏好的食物。 于此同时,魏氏猩猩改变了饮食习惯,以更容易取得的须根植物维生。

「作者群优秀地展示了步氏巨猿太过特化,以致于难以适应周遭发生的环境变迁。」 朱莉安. 路易(Julien Luoys)说,他是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的古生物学家,没有参与这项新研究。 在巨猿的时代,亚洲东南部正在经历铺天盖地的环境变化,他说明道,由于当时该区域一块板块陷落,改变了当地的气候与栖地。 「想像一下,如果美国中部大部分地区都沉入水下,你就能开始体会接踵而来的巨大变化了。」 他说。

然而将步氏巨猿逼向灭绝的不单只是环境变迁,同时也由于它们缺乏快速适应的能力。 「决定步氏巨猿命运的正是它们对于这些变迁的反应。」 威斯特维说。 这些巨猿身形过于巨大,以至于它们必须在地面移动,而且能够探索的距离也受限,它们试图尽量食用仍可取得的嫩枝、树皮,以及其他较坚毅的食物。 但是依然不够。

大约21.5万年前,最后一只巨猿殒落,这些猿类终究无法跟上栖地变化的速度。 然而,就算了解了巨猿故事的结局,也难以为这种巨型灵长类的悬案下定论。 出于一些不明原因,威斯特维说,最后的巨猿中有一些个体的体型属巨猿中最大。

除此之外,路易说,巨猿的化石在泰国、越南,可能甚至在爪哇岛都有纪录。 这些巨型灵长类都遵循相同的路径走向灭绝吗? 抑或每个区域的故事都不一样呢?

「这篇论文的成就在于将巨猿描述之详尽提高到一个新高度,为我们对该时期亚洲东南部生物灭绝动态的了解增添了重要知识。」 路易说,并且在解释地球上最惊人猿类的消失之谜的同时开启了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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