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亿年的等待 青科大团队在琥珀中发现最古老的花

穿越亿年的等待 青科大团队在琥珀中发现最古老的花

穿越亿年的等待 青科大团队在琥珀中发现最古老的花

穿越亿年的等待 青科大团队在琥珀中发现最古老的花

(化石网报道)据鲁网(记者 殷会丽):大年初一,一篇以封面文章形式发表在国际权威期刊《自然·植物》上的论文——《一亿年前琥珀中发现起源于南非的适火性鼠李科植物》轰动学术界。这是国际上首次从琥珀中发现最古老的现存花朵,为东南亚地区早期开花植物演化与板块运动关系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化石证据。

这些花可以说“开了一亿年”。作为这篇论文的主要作者,青岛科技大学85后夫妻教授王硕和施超在琥珀化石里发现了这些完整花朵,科研团队历时八年研究了21块形成于约1亿年前的缅甸琥珀化石标本,通过对其表面细微特征、内部三维结构与现生植物形态结构的对比分析,最终在南非的开普植物区找到了这些琥珀化石植物的现存后裔。

近日,鲁网记者对话王硕,听她娓娓讲述溯源路上的故事。

“每个物种,它进化过程中,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会写在它的基因组里面,我们是从现在的数据倒推过去发生了什么。化石作为一种硬证据,是铁石如山的摆在你面前,但可惜它是个‘哑巴证人’,他们被埋在地下,孤独地等待了一亿年,作为科研人员,我们有使命去解读它,去看一看这个‘哑巴证人’背后,到底蕴藏的什么样的故事。”十几年前,基因组学成为热门专业,王硕和施超选择去研究冷门的琥珀化石,当时有很多老师劝他们,研究基因组学可以发展得更快,可以发表更多论文,也更容易申请到项目基金,研究琥珀化石则相对困难,而且很难落地形成产业链。但出于科研工作者敏锐的好奇心和强烈的责任感,他们毅然选择了这条大多数人并不看好的路,研究“恐龙眼里的世界”成了他们夫妻的工作。

揭开世界上最古老的秘密,这条路注定是艰难的。完整的植物琥珀化石并不容易收集,需要火眼金睛和瞬时反应。刚从基因组学转行做琥珀化石研究的初期,在物种鉴定等方面还有些欠缺,王硕他们背着标本四处探访、拜师,因为做同类课题的前辈比较少,很多物种都是研究空白,需要从头摸索,确定思路。一开始实验条件比较差,后来经过团队不断地思考与修改,现在已经把实验设备升级到第四代系统,也走通了独有的技术路线。

因为热爱,所以痴迷。平日里除了给学生上课,研究琥珀化石几乎占据了王硕的全部生活,每当与人聊起琥珀化石,王硕都侃侃而谈。

王硕告诉记者,全球包括俄罗斯、立陶宛、乌克兰、墨西哥、黎巴嫩等在内的2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产琥珀,高大裸子植物的树脂滴落下来,把周边的动植物包裹进去,经过地质的沉积作用形成琥珀。在已知的琥珀类群中,缅甸琥珀形成于约1亿年前。这些琥珀里大概有1%的比例包含化石、内含物,这1%中又有九成以上是昆虫,只有不到一成是植物。王硕所在的团队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最少也最难解析的植物化石上。

和普通化石不同,琥珀化石最大的优势在于能保留1亿年前植物、昆虫的三维形态,帮助科学家揭开世界最古老的秘密。对王硕而言,切开琥珀原石就像打开一个盲盒,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有惊喜。

王硕手头正在进行的有关“植物中生代多样性辐射”方面的研究,这项研究则需要用到至少70块化石标本。目前该项目正在收尾阶段,王硕希望今年能完成。

除此之外,团队还在进行一项研究有关昆虫琥珀化石的研究。所研究的昆虫对于植物的生长、真菌的进化都有很大作用。但之前科研人员认为该昆虫是新生代以后伴随着哺乳动物增多而起源的,时间特别晚,若是如此,中生代时期岂不是没有做这个角色的生物了。也正因此,学术圈一直都有争议,说恐龙时代生态链中缺少了这关键一环。王硕团队发现了早期非常特化的该昆虫类群,它已经可以完成一些复杂行为了。科研团队已经分析了它的形态特征,要补足那段时间缺失的空档,补上生态系统缺失的一环。

王硕告诉记者,因为国内的琥珀研究人员比较少,接下来计划跟国内外共同作者开一个线上发布会,成立一个研究小组,将来共同推进更多成果。与此同时,自己和团队计划建设一座琥珀博物馆,将科研、科普和产学研融为一体,团队一直进行琥珀产品研发,打造起青岛科技大学琥珀大数据生态平台,截至目前已经研发了一系列相关产品,此前还参加了山东省重点文化产业项目推介洽谈会等。

王硕说,团队要把琥珀做成产业落户青岛,也期待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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